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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庄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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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    庄子身不为事所羁,为学无所不窥,以快己志,著书积十余万言。谬悠之说,荒唐之言,无断崖之辞,昭显其意,张扬其理,恣纵芒忽,不可方物。《汉书·艺文志》言庄子五十二篇。《隋书·经籍志》,向秀注二十卷,郭象注三十三卷。其书以重言、寓言、卮言说,分内、外、杂三种,经郭象注,所传三十三篇,篇目章节跟汉代不同。其外、杂篇部分,参差不齐,或杂后人所叙之说,其内七篇则篇篇珠玉。

        《逍遥游》、《齐物论》、《养生主》、《人间世》、《德充符》、《大宗师》、《应帝王》七篇为内,次第立言,呈浑然圆融之象。首篇《逍遥游》,逍,消也,与时消息,协和阴阳,遥者,摇也,适意怡情,不为物累,游,大而无待,出入世间。文以鲲鹏之喻发端,鲲化为鹏,谓能大而化之圣。其所能化,故出入世间,相忘于江湖。从北冥海运而南,南面而王天下也,内圣外王兼备。

        次篇《齐物论》,南郭子綦丧我之象开始,梦蝶收尾。丧我,足以闻天籁,闻天籁则知众窍之虚,咸以自取。虚则大智小智,大言小言,不足辨也,遂名齐“物论”。物论之齐,方明大道之源,振于无竞,与物齐,遂可物化。《养生主》,以养生为要,庖丁解牛,善刀而藏,言出入世间,永保赤子之心。《人间世》、《德充符》随后。《人间世》之“间”如解牛之缝隙,言涉世且艰且难。若颜回、叶公不自知君道、臣道、师道而强行,涉世之难,委曲毕现。夫子虚心游世,释世间之累,乃无用之大用。《德充符》,忘形释智,除身之累,德充于内,必符于外;心止于符,虚心待物,此乃《大宗师》之谓。举例“守宗”、“安命”、“保真”、“才德”四例,具是真人。有真人后有真知,故明物论可齐,内宗可化,养生为主,其德充符。

        终以应帝王,于鲲化鹏,海运而南相契。且《逍遥游》云尘垢秕糠,将犹陶铸尧舜之事,故圣人“剩人”也,世人忘我,故剩。且治世乃之圣人余事,故谓尘垢秕糠。总观前六篇言得道之妙,《应帝王》为《大宗师》可应帝王之事。篇末更以倏忽七日凿窍,混沌乃亡,或有深意。其凿所为,层层剥落,开窍乃七日来复,一阳再生;开窍亦死,抛去过去,步步向前。故叙混沌,破除生死之困,焕发活力,以倏忽为立为破,至此慧日重现。